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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實與虛擬之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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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在 貓事分享,
時間 2006-11-15 11:43 AM,
作者 ci69629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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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來由的想念起我的貓，10年前的「咪咪」，是象徵著我那孤獨心靈的首部曲。單身女子與貓在士林夜士的邂逅，在我望向玻璃窗內的小小貓時，祢是唯一不睡而活蹦亂跳的一隻，也許是寄望祢所散發的活力來鼓舞我的生活，我將祢帶回家。還是幼貓的祢，見我開門上班總是停在門邊喵喵叫，像是祈望我不要留下祢獨守空閨，好不容易等到我下班回來，聽見開鎖的鑰匙發出的輕盈的聲音，祢就會奔到門邊展開喵喵歡迎式（在我的腳邊繞圈圈，再用祢的貓爪攀附是在我的褲管，干擾我正常的走路）。那時候的祢不但具備家貓安於室的本性，甚至還兼具小狗兒的熱情。後來祢漸漸長大成為一隻名實相符的藍色波斯，性情也變的很BLUE，祢總是喜歡窩在電視上面，我看電視、祢看我。也不知道祢是從哪染上貓蝨，我把祢的毛剃的精光，一天夜裡，祢照慣例跳到我枕邊，我一把將祢攬起往地上拋去，祢以為我是跟祢鬧著玩，又跳上來，我再攬、再拋、再外加一句警告「不可以上來」，祢察覺到我是嫌棄祢了，祢翻臉往陽臺走去，跳到密閉的窗邊向外望去沉思著，我想那一晚，我是徹底傷了祢的心。祢不再承歡膝下，祢開始展開破壞家具的報復行動，抓破我的帆布衣櫥，跳倒我的電視，毫不留情的抓傷我的手來抵抗洗澡，我對祢身上恐怕隱藏著影響胎兒的弓蟲，將祢送往鄉下老家，我在沒有祢的生活中安心待產。
生了寶貝之後，我仍然把祢留在鄉下，祢總是自閉的躲在頂樓的牆角，喚祢「咪咪」沒有一次有反應，祢喜歡夜間探險，在沒有人的時候躡手躡腳的往高處跳，有一回祢將洗衣機水管跳開了，水漏了滿地。我的家人们對於祢的自閉行為已經習以為常，不得不承認藍色波斯的藍色性情。直到我又不死心的帶回一隻白色波斯。「小白」的湛藍瞳孔和蓬鬆茂密潔白的毛髮，真的俊極，小白生性霸道，除了頂樓一角是祢的容身處，其餘都是牠的領地，祢對牠總是沒有好臉色，撕牙裂嘴的弓著前身，伸出爪子豎起毛來採取防衛姿勢，小白想找祢玩總是挫敗，這恐怕也是小白後來選擇成為野貓的歸因。
待小白長成一隻發情的成貓，祢们之間還是誕生了「小白襪」。小白襪身體的每一處末端，包括臉和耳，都是祢的顏色，牠的性格挺像幼時的祢那樣對世間充滿好奇和友善，我將牠帶到寵物店裡託售，老闆說有一回牠調皮的將頭伸出籠子卡住頭，還好有發現，牠整天喵喵叫的引人注目，倒像「小白」喜歡譁眾取寵。但願小白襪是讓喜歡牠的人帶走，牠有屬於牠的命運。
祢和小白還是水火不容，小白總是趁家人開關門的剎那往外衝，性情野的像個不負責任的花花公子，到處捻花惹草，每一回外頭傳來貓嚎叫的聲音，就像是情婦们在呼喊情郎一樣迫切難安。小白有幾次逃走，都是因為我媽捨不得價值上萬的名貓而挨家挨戶的尋找，有在鄰居家裡的神龕下就逮，也有弄得一身狼狽出現在家門口。小白荒唐的年輕歲月使祢再產下兩隻無名的小白貓，這一回牠們被紙箱子裝著送到菜市場，找尋愛牠們的主人，看著牠们倆打鬧玩著，偶爾還相擁著睡著，真的好可愛。牠們和小白襪一樣有自己的命運。
小白在一次的逃逸中失去蹤影，牠曾經是我祖父最後還愛著的寵物，因為牠總是聰明的讓人撫摸和稱讚，牠遺留在家裡臉盆的貓砂，最後還成了我祖父的簡便尿桶。祖父重病逝世之後，母親將鄉下老家賣了搬來臺北，祢也和祢所生的小貓一樣在菜市場尋找愛祢的主人將祢帶回家。我們從此沒有再見。
我和兩個女兒有個約定，我們將來會養一隻貓咪，想像牠是有白色或黃色虎斑，或是三色斑點，取名為「點點」的貓，女兒和我高興的討論誰要負責餵牠，怎麼幫牠洗澡，我們還要將貓砂放在馬桶上，然後某一日將貓砂藏起來，再掀開馬桶蓋，訓練牠蹲在上面大小便…，前些日子當我們又開始討論養貓的話題，又決定要將未來的牠取名為「躲貓貓」，因為這樣可以將動詞顛覆成為名詞，很有意思。
沒有貓又直幻想著要養貓的日子持續了好幾年了，八歲的女兒問我：「到底什麼時候要養貓？」我說：「等大家都準備好的時候。」我心裡很清楚若真要等大家都準備好，恐怕是養不成的，因為生命總是在某個機緣下不期而遇。如果只是幻想著，心裡那隻虛擬的「躲貓貓」也可以活跳跳，我和女兒享受著談論時不斷丟出來的貓問題，嘻嘻哈哈的又說養狗也不錯，只不過那全都是少了觸感的想像，從真實到虛擬，我用過去的經驗來架構女兒心中對寵物們的喜愛，也期待有一天真會有一隻「點點」還是「躲貓貓」，會走進我們家。95/09/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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